陈循这边已经办好了出国手续,临走之前,他请室友吃饭。

大学两年多,除了邢渐责,他跟另外两个室友的关系实在一般。

寝室聚餐这种充满仪式感的形式压根不存在的。

所以,这还是头一次他们四个一块吃饭。

陈循让他们随便挑饭店,周博文给挑了个人均四五百的高档餐厅。

点菜时也是毫不含糊。

邢渐责屈指轻叩桌面,模样一如既往的嚣张跋扈,“差不多得了,真拿别人当冤大头啊。”

“陈哥让我们随便点的,你着啥急。”周博文翻着菜单,不疾不徐道,“搞得像你请客似的。”

邢渐责懒洋洋地笑出了声:“行,那您继续点吧。”

陈循打圆场道:“我带卡了,钱管够,你们随便点,我比你们都大,早该请你们吃饭了。”说着扒拉了下邢渐责,“小邢,你也挑几样你喜欢吃的。”

邢渐责对着周博文翻了个白眼,然后揉揉眼睛,说:“眼睛疼。”

“怎么了?”陈循问。

“没事,看见了不该看的脏东西。”

陈循小声嘀咕:“听话,别砸我场子。”

他们点了九样菜,四个人没吃完,陈循打包了其中两样拎回宿舍。

周博文和袁朗走在前面,陈循和邢渐责慢悠悠地走在后面。

邢渐责双手插兜走着,“寝室没冰箱,拎回去放哪儿啊?”

陈循说:“阿姨那儿有个小冰箱,我跟她关系好,可以放她那儿,她那儿还有个微波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