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时骞有些意外。

“都忙好了啊。”陈循跟他开门见山,“我知道你不是去公司,你就别瞒我了。”

陆时骞坦然:“我去了趟警察局。”

“现在是什么情况?”

“我问过之前那个律师,死刑应该是不可能了,不过至少要服刑25年。”陆时骞看着他,“循循,我只能帮到这份上了。”

陈循想了想,努力消化这个事实,然后抬头,真心实意的,“比我想象中好多了,25年够他受得了。谢谢你,我以后不用再背着那么重的包袱了。”

陆时骞却突然沉默,为他话里有意隔开距离的生疏,还有,这回用的是“谢谢你”。

陈循又说:“马上就六月份了。”

陆时骞觉得话题有点跳脱,“怎么了?”

“我报名了今年的高考,走艺术生路线。”陈循一鼓作气说下去,“现在孩子有着落了,我终于有时间可以去念书。”

陆时骞默了良久,说:“可以结完婚再去念书,不耽误。”

“结婚?”陈循仿佛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,“我不会结婚的,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结。”

陆时骞甘心被利用,不代表他能忍受陈循这么快就想过河拆桥,“那你还跟我睡?”

“大家都是成年人,睡个几次也没什么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