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时骞淡淡开口:“舅舅,我很抱歉,我能力有限,左右不了公检法的权利。”

“你这是不给舅舅面子。”刘父终于卸下了伪善的面具,“我打电话给你妈妈,让她跟你说。”

“这事儿跟我妈更没关系,没必要把她扯进来。”陆时骞看着刘子昂,“浪子回头需要契机,以后刑满释放,估计就能懂事了,您也不用跟着操一辈子心。”

刘子昂吓得瞠目,看看陆时骞,又看看他爸,“爸,他这是什么意思?”

刘父有气没处撒,上前赏了他一巴掌,“我真是生了个好儿子!”

“爸,你不能不管我!我不想坐牢!”

得不到回应,刘子昂将恨意和怨气全撒到了陆时骞身上,“你给我等着,我非弄死你不可!把你那个小情人和女儿全部弄死!我还要找人把他轮了!”

开车回去的路上,陆时骞跟那位赵姓律师通了个电话。

他在电话里问:“我舅舅现在想保下这个儿子,对我们来说,最坏的结果是什么?”

“凭刘家的势力,这里头可操作的空间太大了,死刑基本不可能,估计他们会从情感纠纷这方面找漏洞,十有八九最后会判成死缓,如果死缓执行期内没有故意犯罪,两年期满后会改成无期徒刑,如果有重大立功表现。”那位赵律师有意停顿一下,“两年期满后,减为25年有期徒刑。”

陆时骞皱眉:“25年?”

“对,也就是说,他坐牢的年限不可能再低于25年了。您跟刘家有那一层关系,于情于理,这算是比较好的结果了。”

陈循了无睡意,睁着眼对着天花板数绵羊,数到第383只时,被妞妞睡熟发出的嘤咛声打了个岔,想重新来过,却忘了刚才过嘴的数字。

索性起床,趴在地板上做起了俯卧撑。

他不知道时间,大概很晚很晚了,外面才传来开门的动静,陈循鞋子都顾不上穿,打开门奔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