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见惯了这样的场面,停顿了几秒,接着说:“那次生育可能留下了后遗症,以后他的身体要精心调理,冬天尽量注意保暖。”

见对方还是没什么反应,医生叹了口气,“等他醒了,按铃叫我们。”

“什么时候能醒过来?”陆时骞终于有了点反应,声音沙哑低沉。

“他现在体征平稳,估计一会儿就能醒。”

现在是下午五点十三分,室内窗帘紧闭,灯也没开,天色还没彻底暗下去,似乎有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光亮穿过厚重的帘布透进来,这使男人能够看清床上人的脸。

好久好久,世界彻底被黑暗吞没,意识告诉陈循:他该醒了,再睡下去就该一觉到天亮了。

他疲惫地睁开眼睛,眼前什么都看不见,最初的几秒钟,他以为自己瞎了。

“醒了?”黑暗中是陆时骞的嗓音。

“嗯。”陈循看不见陆时骞,不过他的左手还被这人牢牢裹着,“我是不是睡了好久?”

陆时骞没说话,松开了握他的手,“挡下眼睛,我去把灯打开。”

随着平稳的几声脚步声,“啪——”,病房内重现光明。

陆时骞走到床边,扶着陈循坐起来,又往他身后垫了块枕头。

“我去把医生喊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