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予被陈钊拎出来的时候,明显感受到陈钊的不高兴。
陈钊高兴的时候就像是行走的荷尔蒙,止不住的散发雄性魅力,路边来条狗他都能跟狗吹个口哨,他不高兴的时候就是行走的火山,突突的往外喷岩浆的那种,哪怕他只是经过你,都能把你的皮肤烤的发干。
谢予现在就在煎熬着。
他跟在陈钊后面,不断地想,是他做错了什么,惹陈钊生气了吗?
他突然无比懊恼起自己跟百事通出去的事儿了,他暗暗地想,以后绝不能相信百事通。
他想着想着,忍不住走快了点,走到陈钊右后方,犹豫了片刻,低声和陈钊说了一句:“对不起。”
陈钊现在正幻想他把黑鸡头的眼珠子挖出来下酒呢,乍一听到“对不起”还没反应过来,回头给了谢予一个“你在放什么屁”的眼神。
彼时正是晚上七点多,北方黑的早,他跟谢予顺着路灯往回走,他们恰好经过一个路灯,橘黄色的灯光照耀下来,将谢予一张精致的小脸衬得跟玉做的一样。
谢予还在检讨,大概就是他今天不该跟百事通出去,不该带王先生去找那三个人。
陈钊听了半天,眼珠子一路顺着谢予看。
他一直以为谢予只是长得像温美,性子像谢队,但现在看,谢予性子也像温美。
他刚遇见谢予的时候,以为谢予是个狼崽子,撸一下就呲牙咬人那种,处了两天才知道是个小金毛,垂着尾巴丧着脑袋的道歉,哪儿还有半分野性?
但是,谢予这耷拉着眼睛可怜巴巴道歉,等着他伸手就要昂头舔他手指头的小样儿还怪招人稀罕的。
陈钊一时手痒,伸手揉了一遍谢予的脑袋:“行啦,爸爸能跟你计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