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努力,自己的谋划,在那人的眼中恐怕也是一场笑话。

司靖面色凄然,苦笑一声,道:“既然皇上连自己的江山都做不了主,那今日又为何召臣进宫?”

“朕已时日无多……过去做了许多错事,到头来身边没有留住一个人,可这江山,应该属于我们司家!

那傅月……是个外姓啊!临了临了,朕愿意以死来填平你心中的不满,可澈儿……咳咳……这江山不该丢啊!”

司靖惊诧,外姓?难道傅月并非先帝亲生?!

“靖儿……你三弟如今下落不明,老八尚且年幼,根本无法处理朝政,继承皇位的最佳人选只有你……今日朕叫你来,是希望你能守住司家的大业!”

只有我?

呵,他从来都是最后的抉择,前面的人死光了可不就只有他了吗?

“皇上是想在死前看一出狗咬狗的好戏?皇上以为,臣是狗还是摄政王是狗?”

见老皇帝哑口无言,他扬起诡异的笑容附到司胤的耳边道:“忘了告诉皇上,三弟恐怕是回不来了……北境黄沙漫天,虽荒凉无比,也别有一番意境。皇上您说,一个被挑断手筋脚筋、乱刀砍死的人,怎么回得来呢?”

看到司胤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的模样,他忍不住大笑:“他死了——和臣的母妃一样,死在了那些本应该保护他的刀下,血撒满地的模样应该很美很美。”

洪亮的笑声撞击四面八方的高墙石柱,在宽大的屋子里回荡。

“咳咳咳!司靖!你这个逆、逆子!逆——子!”

回应的只有一道决绝的背影。

寝殿内,司胤歪倒在床上,喉中一股气盘旋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