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他安排到身边,是为了时刻关注自己的动向,以便于日后好察觉出自己是否有异心;

教他识字、兵法从来都不是特权,后来他才知道,这样亲自传授的偏爱也属于司澈,甚至那人得到的比自己还要多;

赐府邸,不过是为了远离他孤立他罢了。

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将他视为司澈的垫脚石,为的就是耗尽他来给司澈打劳这若大的山河。

“得皇上如此盛宠,臣惶恐。皇上说,会满足臣的一切愿望,那臣想要这江山——皇上可愿拱手相让?”

司胤坐在床上愣了神,若是再早些时候司靖说出这番话来,他心中定会生气,因为这江山是留给澈儿的。

可如今,澈儿已经没了踪影。

“皇上在犹豫什么?难道对臣说过的话都是骗人的?还是说,皇上在等……等三弟回来?”司靖冷眼,将司胤心中所想看得一清二楚。

到底自己连一个下落不明的人都比不上。

“澈儿,这江山给谁……由不得朕……咳咳!朕一直没有告诉你们,先帝曾留下一道密诏,留给的便是那摄政王,朕不在,这江山都只会是你那皇叔的啊!”

司靖瞳孔骤缩,先帝密诏一事他从不知晓。

傅月也从未向自己透露过半分。

他定定地、深深地盯着床榻上的人,从中找不出任何破绽。

难怪,难怪那人从始至终都是冷眼旁观,淡然自若,原来早已胜券在握。

那他这些年的隐忍,又有何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