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功成名就,打造了一个商业帝国。死之前却平静的抱怨着,绝对不要再过这样的一生。

紧接着,她就变成了这个世界、和自己完全不同的苏琼。

苏琼自认为,虽然父母严厉,自己肩膀上的担子也确实有些过重,工作也繁忙,但千世万世的孤独,对她来说确实太夸张了。

她从未真正体会过爱和被爱,哪里又会感受到真实的孤独。

不过由于这个梦紧跟实事,苏琼这几天睡的也不好,难免有些心悸。

她详装镇定,手心处却出了些许冷汗。四肢全都僵硬无比,只有手心和指甲相处的疼痛能唤醒几分清醒的意识。

她很久都没有再经历过这种由于恐惧和警惕而带来的心悸感了。

在小时候,她在这时总会抓紧自己屋子之中的小熊,到了现在,手中能抓紧的东西只剩下傅钧青的衬衫。

于是,傅钧青感受到自己颈部的衬衣被拽紧,紧接着,便感觉那毛绒绒的头发从自己颈间挪走。温热消失,恰好一阵风吹过,肩颈凉飕飕的。

傅钧青小心翼翼的将她再往上提了提,转头问:“醒了吗?”

苏琼没有回话,只是抓紧傅钧青衬衣的手更紧了一些,将黑色衬衣领口拽的皱巴巴的。

许久,她才闷闷不乐的回了一句:“嗯。”

说话轻柔,像羽毛轻轻坠落到河面,没有掀起一片涟漪。

傅钧青听到她的回答,有些诧异她今天怎么这么安静。末了,他看了看还紧紧拽着自己上衣衣领的手,轻轻勾了勾唇,问道:“做噩梦了?”

苏琼拽着傅钧青衣角的手微微一顿,面露疑惑,不知道为什么傅钧青能够猜测的这么准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