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知春看着祁有岁怒气冲冲的背影,哼笑一声,苍老的嗓音无端显示出些许无奈:

“傻小子。”

怎么不多遗传点爸爸的聪明心智,反而和他妈似的任性。

真是让人愁白脑袋。

祁有岁不知道钟知春在想些什么,在指尖搭在门把手上的时候,祁有岁不知道想到什么,面上闪过一丝犹豫,推门进去的动作一顿,心中乱七八糟地闪过好几个念头。

万一,到时候爸爸妈妈打起来了,他先帮谁?

不,爸爸那个脾气,肯定不会对妈妈动手的,倒是妈妈有可能发脾气锤爸爸,那他要是冲上去拦着妈妈,生气的妈妈会不会连带着他一起揍?

嘶一想到钟雪尽拎着木棍锤人的恶状,祁有岁倒吸一口凉气,心里默默给爸爸点了一根蜡。

他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,才深呼吸一口气,小心翼翼地将门推开一条缝隙,像个炸起毛的大橘猫,暗中观察。

房间里,祁轻筠和钟雪尽一开始各做各的事,谁也不理睬谁,到后面,钟雪尽坐在床上吹头发,将头发吹了个半干就想躺上去,祁轻筠看不下去,走过去想把钟雪尽的头发吹干,被钟雪尽嘴硬地怼了一句“要你管。”

祁轻筠闻言,放下吹风机,眯了眯狭长的丹凤眼,眼神透露出丝丝危险,轻描淡写道:

“你再说一遍?”

“要你唔”钟雪尽还没来得及放狠话,祁轻筠就垂下头亲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