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母亲,几乎也见不到父亲。

南肃心里一抽,突然认真地说道:“殿狗,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,你以后在皇上面前要学会邀功,晓得不?”

殿辰:“举个例子?”

南肃:“就像那会儿我给你做糕点啊。其实哪有那么疼,就溅了一星油点子,可我就得让你知道我痛,看见我哭,你瞧瞧,事后你多心疼我。”

殿辰淡淡地道:“哦,原来如此。”

南肃:“……”

诶,怎么就突然把自己卖了呢?南肃嘿嘿一笑,殿辰就张臂抱住他,带着药草香的男性气息将他团团包围,手臂箍着他的肩膀,那么紧。

“南肃,所以究竟什么模样才是真正的你呢?”

南肃靠在他的怀里,只觉得是这么多年来前所未有的心安。他看着繁华金陵,看着这个自己生活了这么久的古老帝都,突然释然一笑,说道:“你看见过的所有样子,都是我。”

殿辰沉默片刻,也跟着微微一笑。

岸上行人不经意间看过去,却被吸引得停下了脚步,两人皆是玉树临风,身姿挺拔,而他们握在一起的手,指骨分明,修长有力。

对望间,两人笑魇如轻舟泛涟漪,行人看得痴了,大船已经驶出老远,还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:好神奇,刚才有两个男人的目光居然会拉丝儿……

而在船舱内,一张立在窗边的大案上,宣纸被缓缓铺开了。

男人压纸时,南肃坐在他旁边,抬手将水滴入砚台,不一会儿,浓浓胶墨便被他磨开,四处都是氤氲的墨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