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对,这位平常也是做派药的,看到这种神器很难不心动。

邵昭自得地咳一声:“这是我亲手做的器具。派药时间过久大家站着累,我盛进碗里也累,这才想起做这样一个器具。”

白三爷称赞道:“仙长奇思妙想。”

不管是哪个世界总有一大定律叫做臭味相投,两个懂医的人以这两三句话开启了聊天的大门,从棚子前一路聊回医馆里。

“仙长的药汤放置的应当都是灵药。灵药药效比之凡药高出许多,只可惜我不过一介凡人,并不能烹煮,这才有无数束手无策之症。”

白三爷的确是个医者,与她交谈也是在考虑什么药材可治病,邵昭虽在殷湛一事上栽了个大跟头,看其他人的方面却鲜少能看走眼,她能看得出来,白三爷说这些话时,都是真心实意的。

她笑说:“三老爷已经尽全力了,我问过那些百姓,平常若不是三老爷的药汤,恐怕秋冬难熬。”

白三爷摇头:“惭愧,我只能做这些了。”

话锋一转,她问出最核心的部分:“但不知为何三老爷的药汤中有荆棘胡草?除了醒脑以外,似乎并不能与其他药材产生特殊药效。”

不出所料,白三爷沉默了。他看着邵昭的眼神不是探究的审视,而是犹豫不定。

“三年前城内百姓中有数位出现卧床不醒的症状,医馆派了数名大夫前往诊治,皆诊不出病症。”白三爷似是想苦笑,但面部肌肉僵硬,只是略略扯了一下嘴角,“好在我早一年也曾有过类似的症状,那时试药无数,以至于我的脸被药毒损坏无法做出表情,才得出用荆棘胡草可清醒这一方。”

原来如此,白三爷的脸原来不是因为性情,而是神农尝百草所致。

邵昭抓住重点:“这等奇症,三老爷可知为何而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