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,只知患症后头晕目眩,意识模糊,形同癔症,因人而分,有些看似正常,有些卧床不起。我的家人也有感染此症的,可荆棘胡草却无法医治。”白三爷垂眸怅然。

邵昭猜想他说的家人是白夫人。

果然和她想的一样,全部都对上了。

白三爷确实是想要救人的,包括在白府唤醒白金银也是有意之举。但那天在地下用神识看见他和白二爷说的话,却和现在有种违和感。

她皱眉,打算再套几句话,医馆的门窗却突然大闭,光亮被遮挡,视野中暗了一瞬。

邵昭眯眼警惕着周围,白三爷也眼神严肃起来。

医馆内堂中传来慢悠悠的脚步声,声音小而短促,是个女人。

待到那脚步声的主人终于在昏暗中现身,妃色的衣裙在暗处尤为扎眼。

白三爷看见来人,毫不惊讶:“黎绣姑娘。”

来人竟是许久没有消息的黎绣。邵昭微抬眼看着那边腰肢纤细的女子,不由咋舌,心想确实很美。

但此时显然不是未婚夫妻见面叙旧的那种情况。

黎绣看着这个衣冠楚楚的儒雅男子,抬手掩嘴轻笑:“三爷,许久不见,这时也和我如此生分?”

“黎绣姑娘。”白三爷叹气,“这究竟是何意?”

“何意?”黎绣摇曳着身姿,笑着在厅中徘徊回步,目光若有所思。

忽而停下,她对白三爷露出哀楚莫名的笑容:“自然是要杀了你啊,三爷。”

“这正是我所不懂的。黎绣姑娘,你究竟为何要杀我?”白三爷平静道,“或是,你为何要对白家不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