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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衍洲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从身后抱住她,气息倾斜包裹住她的娇柔,“听阿月的,都听阿月的。”

沈月溪忍不住低头轻笑了一声,贴着熟悉的体热,没有一会儿便入了睡。

第二日,裴衍洲又是忙碌了一天,等到再一日端阳节时,他便已过节为由,将军府闭门谢客。

裴衍洲拉着沈月溪先是去了厨房。

看着冷硬的男子极为熟练地抓了一大把面粉,和水成团,于他的指间延展拉伸,成为一根长长的寿面——就是如宴楼的厨子这制面的功夫也不如裴衍洲了得。

沈月溪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,等到长寿面端到她面前时,她眼中还满是惊奇,“郎君做面怎如此厉害?”

裴衍洲隔着袅袅的水汽凝望着年方二八的沈月溪,她并不知道,从前世开始,他便会在每年的五月初五为她做一碗这样的长寿面,期盼着她长命百岁,岁岁平安,等他以江山为聘来迎娶她……

只是在前世,他却没能留住她——

“……郎君?”有那么一瞬,沈月溪似乎感受到了水汽的凝固,在模糊不清的白烟后是男子殷红如血的眼眸。

裴衍洲闭了闭眼,再睁眼时,眼中红色尽退只余一片清明,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,递到沈月溪的手中,“这是我给阿月的生辰之礼。”

第五十八章

手中的玉佩是上好的玉石雕刻而成, 正面刻了一个沈月溪的“溪”字,背面刻了一个裴衍洲的“洲”字,两个字彼此映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