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程含笑地任由他施为,抬头问他:“接下来去哪儿?”

郁伶将消毒湿巾扔进垃圾桶,将最后一个吻落在单程的耳畔,声音如醇厚的大提琴音缓缓滑过,在皮肤上留下一串酥麻。

“去一个我们早该去了的地方。”

在这次出发前,郁伶说完成了一个大项目,恰好想要来度假。

郁伶俯身压住了单程,在单程的耳畔留下了一串喁喁私语,才替单程系好了:“去一个我们早就该去的地方。“

等到了地方,单程才知道郁伶带他来了教堂。

一个很安静的乡村小教堂。

高高的金色穹顶与大幅大幅玻璃浮绘,与一排一排空无一人的明黄长椅,与窗外传来的风撩动树叶摇晃的声响,悠长的鸟鸣声响,令气氛显得肃穆安宁。

站在教堂门口,单程第一眼看见了,立在桌前白发黑袍的老牧师。

他心里冒出一个想法,又有些不太敢相信:“郁伶……”

“……虽然已经领过证了。”郁伶牵着他的手,顺着被阳光照得明亮堂皇的过道,庄重地朝牧师走去,“但单先生,介不介意再与我举行一个仪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