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他眼中却毫无笑意。

谢明月伸出手,轻轻地顺过李成绮的长发。

李成绮就势靠过去。

有孕之后他极易乏累,这样亲密的行止几乎再不避人。

倒是臣下看见了目光游移,尽量让自己装得什么都看不见。

李成绮仰面看谢明月,发觉他发上的簪子有几分眼熟。

“孤送的那支?”李成绮伸出手,却碰不到,谢明月垂首,方便李成绮去摸他的发簪。

“是。”

谢明月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安静地低头看奏折。

李成绮躺在他大腿上,目不转睛地看谢明月。

幸而此刻书房无外人在,不然就算把眼珠子抠出来也没法假装看不见。

谢明月有几缕长发垂落,正要伸手撩上去,却被李成绮按住了手背。

谢明月便不动,任由着李成绮玩他的头发。

长发擦过嘴唇,弄得有点痒。

李成绮低声道:“你连头发上都有一股药香,你莫非是药草成了精吗?”

谢明月笑了笑,“陛下先前明明说臣是蛇。”

手指绕着长发玩,“你竟还记着?”

“陛下所说,臣一字一句不敢忘。”谢明月恭谨回答。

只听这两句,当真会以为君臣二人在说着什么再正经不过的话。

将长发绕到指上,李成绮落下一吻。

“谢卿,孤发现,卿很喜欢同孤以君臣相称。”李成绮半眯起眼。

明明一口一个孤,一口一个卿的是李成绮,却说他愿意以君臣相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