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涉臣所学禁忌,请恕臣不能明言。”琯朗伏地道。

李成绮道:“孤只想问,这样的法子,是否暗含天理循环?”

琯朗立时明白李成绮所说,摇摇头道:“太傅不会有事。但如果您不醒,便难说了。”

在那七百多个日夜里,谢明月便靠着这点说出来都荒谬至极的希望,等待着。

李成绮无言片刻。

有时候想想,其实谢明月反问李成绮为何不赐死臣时根本没在赌气,李成绮要是下令让他殉葬,于他而言,必然比这两年的煎熬好上太多。

可李成绮没有。

他要平衡朝局,要为新帝铺路。

所以,谢明月不能死。

李成绮突然想起自己刚醒来时,白先生说谢明月读老庄。

但他没有相信,因为自他再见谢明月后,谢明月一次都没读过。

只是因为他醒了,所以谢明月再不读。

李成绮短暂地闭了下眼。

“孤竟不知,国师和谢玄度来往如此密切。”他好似在开一个玩笑。

琯朗摸了摸鼻子,“有您的事,就算从前殊无往来,也往来密切了。”

李成绮顿了顿,“孤还听闻,谢玄度先前杀过三位储君。”

“是杀过。”琯朗颔首。

这不是传闻。

他想了想,又补充道:“您与宗室关系素来不睦,”李成绮作为一个将宗室各项开支消减甚多,并且革除多位宗亲爵位,并明令要求宗室无大功,不得封爵的皇帝,宗室同他关系不好,该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,“那三位都是宗室选出来的,对您,也并不十分尊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