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整个茶室瞬间安静了下去。

琯朗沉默着,等待着李成绮的回答。

以当年谢明月对李昭之心,他想象不到,谢明月会同另一个人成婚。

即便,这个人长得与先帝相似。

谢明月对新君太用心了,放着那么好的机会居然一点谋反的想法都没有,当年谢明月面对李昭都不愿意低头,怎么会那样柔顺地对待一个李昭的替代品?

除非,是久别重逢,失而复得。

李成绮忽地笑了,“既然国师知道自己是孤的叔叔,也不必在孤面前过于紧张。”

他这是,承认了的意思?!

琯朗心中之震惊无可言说。

他张了张嘴,立刻直起腰身,郑重其事地拜了下去,“陛下。”

李成绮虚扶了一下琯朗,示意他不用一直这样,“国师多礼。”

琯朗顺势起身,苦笑道:“臣有眼无珠,竟一直没认出陛下。”

他终于彻底确认李成绮想问什么了。

“在陛下崩逝后,谢太傅找到臣,询问臣,是否有令人起死回生的法子。”琯朗一五一十地言明,“纵然臣自以为得窥天命,也只能告诉谢侯,并没有这种逆天之法。”

李成绮静静地等待琯朗说完。

“只是还有另一种法子,”琯朗想起当日场景,仍觉得心有余悸,“但臣不能确定,是否有用。”

更不能确定,李成绮到底会在哪里醒来,能否醒来。

况且,就算能醒,谢明月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?

他认得出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