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那什么!”

少年趁着羽箭稍少空当,忽地从盾牌中起身。

他松手,长箭飞去。

那点红色在他眼中,一如多年前射箭的靶心。

一道血线崩裂而出。

那人扑通一声从战马上滚落下来。

一道羽箭在谢澈瞳孔中无限放大。

“倏——”

他身体一矮,羽箭穿过他的发冠,裹挟着的巨大力道生生将发冠射下。

长发披散。

魏潜大吼:“在这呆着,别动!”

攻势却缓了下去。

方才平日,至少还得有半个时辰。

仍旧一排一排射出,黑沉沉一片,遮盖天日。

战鼓却停。

一个声音大喊:“都停下,羽箭是这么用的吗!”

魏潜愣了片刻,听那声音道:“那是什么,那都是钱,一群败家子,对着空地射箭!”

魏潜从大盾中探出头。

果不其然见一打扮的文绉绉的男人快步走来。

他讪然,“黎大人,我以为,这般夷人突然撤是有诈,就没……就没让停。”

其实怪不得魏潜,自从上月以来,夷人日日来西境边域骚扰挑衅,放在平时,早已一队人马追出去了。

然而陈椋却下令只守不攻,这群人打了不知多少仗,何时这样憋闷过,心里都压着一股火。

若不是借着射箭抒发,真都要憋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