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潜心知是真,当下也不和谢澈客气,“会射箭吗?!”

谢澈精神一震,“会!”

能把这么个细皮嫩肉的小公子弄到西境府来,本人脸上还一点怨色也无,想来不是家中获罪,到西境府避风头,而是有意历练。

魏潜随手扯下一把硬弓,扔给谢澈,指向远处一盔上仿佛有红羽的男子,“射他!”

话音未落,那边已有羽箭如雨而来。

魏潜目光一转,当即往后的大盾滚去。

谢澈虽没有这种经历,但余光瞥过,顺势一滚,亦到盾内。

有大盾为掩,身后阵阵射出,排排轮替。

谢澈手中拿着硬弓,尝试着拉了一下,发现可以拉开,顺手取来羽箭。

然后在魏潜的大惊失色中,拉弓射箭。

羽箭破风而过。

谢澈只觉身上一紧,猝不及防被拽了下去。

魏潜大声喊道:“你是不是疯了!”

谢澈道:“歪了。”

魏潜道:“什么?!”

“歪了!”

风卷砂石,打在盾牌上,与破风射过的羽箭一道发出响声,几乎令人毛骨悚然。

黄沙蔽空,不见天日。

谢澈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。

他想起谢明月告诉他,要有静气。

要有静气。

射箭时心中唯有靶心,要心无旁骛。

冰冷的犀角扳指硌着他的手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