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我等陛下至亲长辈也与谢明月亲近,朝中岂不是暗无天日!之后皇帝姓李姓谢还不可知!”

靖尔阳疾言厉色,斥得那文士当即垂首闭嘴,不敢说话。

面上虽然惶恐,心中却极不服气,叹自己才叫识人不明,竟来投奔靖尔阳这目光短视眼前只有蝇头小利的草包。

靖尔阳胸膛上下起伏,他说的话连自己都说服不了,然而事已至此,他必须相信,他的荣华富贵,只有李旒能给,“王爷乃是陛下亲叔叔,不近血亲,反近佞臣,是什么道理?”

众人看出靖尔阳是铁了心要与李旒在一条船上,知劝也徒劳,干脆不言。

虽然,李旒未必想和靖尔阳在一条船上。

“只是,只是王爷不愿意见,”不愿意见靖尔阳,有人惴惴开口。

靖尔阳闻言猛地一拍桌子,激得桌面上的东西一阵乱抖。

开口那人缩了缩脖子,很是惊惧。

“若我事必躬亲,还养你们做什么!”靖尔阳被这话气得脖子和脸俱通红,“我叫你们来,是为了想办法,不是为了把我气死!”他越说越怒,朝外喊道:“来人!将这没眼色的东西拖下去杖四十!打完了扔出去!”

那人不想一句话就引得如此无妄之灾,扑通一声跪下,连连叩头哀求道:“小的一时说错了话,求国舅宽恕,”不等他说完,已有健壮侍卫将人拖下去,被踉踉跄跄地拖走犹叫喊:“国舅,小的错了,求您看在……”

声音已听不清了。

靖尔阳端起茶,略尝了一口,温度不够合宜,甩手将茶杯丢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