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明月想。

李成绮悠悠闲闲,“后宫不得干政。”他开口。

谢明月有些无奈地分心回答,“那陛下是要臣看,还是不看?”

“但你可以看。”李成绮就是在逗谢明月,“因为孤宠信先生。”

如果能信换成幸,那就再好不过了。

谢明月道:“多谢陛下。”

他看完,将信折成送来时的样子,放入信封中,然后将信封放到了不碍事的地方。

李成绮看他把这些事都做完,才问道:“心中有何感想?”

信中称赵上行与李旒走得甚近,在李旒病时几次到宣王府探望。

赵上行是禁军统领,长袖善舞,与京中达官显贵走得近乃是常事,众人皆习以为常,从前他就和李旒有些交情,他去找李旒,并不稀奇。

这封信与其说是密奏,不如是一封流水般的寻常事。

“臣觉得无甚特别之处。”谢明月回答。

李成绮笑吟吟地说,“我只问你如何想,不谈国事。”

无论是以谢明月的身份,还是李旒和赵上行的身份,这件事,都算不得私事。

“王爷和光同尘,赵大人愿意与之相交并不稀奇,但是王爷与赵大人皆身份特殊,来往不该这般频繁。”

还有一样谢明月没有说。

秋狩将至。

此时帝王移驾,安全皆有禁军负责。

李旒先前因为舞弊案闭门不出,又因新政羽翼被削减不少,赵上行此刻去见李旒,虽能表现他对李旒之用心用情,但也,未免不检。

李成绮略一思量,将谢明月刚放好的信随手一扔,信轻飘飘地落到床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