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岂不是不会碰到李成绮的掌心?

谢明月抬头,很诚恳地解释道:“臣这的玉绵用尽了。”

李成绮被噎了下,“那今日让太医院的人再送来些,玉绵价廉,比不得丝帕昂贵。”他道。

谢明月仿佛没听出他话中带刺似的,“是。”

李成绮继续看。

这是那几人口供,李成绮看得很快,内容无非是边境的一陈姓官员,回京述职时通过中间人牵线与王府管家有了往来,听管家说王府中新来了数个西境美人,想要投李旒所好,讨其欢心,才在边境人市上费了大价钱买了满空来,送到京城。

不想这满空来长相柔弱,却极烈性,几次逃跑,都被这位陈大人抓了回来,干脆毒打一顿,打得动弹不得,扔上马车带走,一路走一路养伤。

在路上满空来仍想过跑,并且成功过,若非随着来的这陈姓官员的长子发现及时,人或许已跑远了,他心中恼怒,便让人将满空来拿绳子拴住,拖在马后走,想给他个教训,不曾想再野市碰见了李成绮谢明月一行人。

下面还有画押。

几个家仆并不知道太多细情,好些话都是陈府那位大公子说的。

李成绮折上口供。

表面看来,与李旒半点关系也无,充其量是治家不严。

他将口供放下,一时没有出声。

谢明月接过口供,放回原位。

“这份口供臣先前看过,觉得无甚疑点,”就算有谎话,也不是有意的谎话,而是说谎的人,或许根本不清楚自己在说谎,他话锋一转,“他在宫中,亦比从前好上许多。”

这个他,“满空来?”李成绮疑惑道。

“春雪满空来,”谢明月点点头,“好名字。”

李成绮看了谢明月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