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成绮心中疑惑,可他分明没有想多。

一定是谢明月喜欢人的方式有问题。李成绮笃定,他又转了过去。

谢明月目不转睛地看着少年人的背影,轻轻地,深深地,吸了一口气。

长袖下,攥紧的五指缓缓松开,因为握得太紧,指尖泛着白。

两人之后直到走进长宁殿都没有再说一句话。

李成绮像回自己书房那样熟悉地走入长宁殿后殿。

他忽地想起那只老虎笔搁,目光不自觉地去寻,桌上却只有一堆文书与笔墨。

黑与白之间那抹唯一的亮色不见了。

李成绮想了想,更加笃定那是谢小侯爷放在这的了。

也不谢澈是在哪里买的。

那笔搁做的虽然没那么精细,但姿态可爱,他也想在书房放一个。

李成绮坐到自己以往的位置上,道:“孤昨日也来了,先生却不在。”

“臣知道。”谢明月回答:“昨日未能及时面圣,请陛下降罪。”

谢明月最好的地方在于他能给足人面子,如果他想的话。

谢明月没有直接坐下,往里面走,从架子上拿了个木匣过来。

李成绮点点头,只道:“孤昨日来,看见先生的笔管上似有印痕,若是旧了,不妨换新的。”

谢明月握着盒子的手似乎紧了下,但马上松开,回答道:“是,臣知道了。”

他走过来。

李成绮微微倾身,想看看谢明月拿过来了什么。

莫非是那几个家仆的口供?

不对,这点东西不必特意放着,除非其中牵涉巨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