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侍从站在门口,见到谢澈过来,先进去通报,得到谢明月首肯,才示意谢澈进去。

谢澈轻手轻脚地进入谢明月书房。

比起谢府那间大书房,这间书房小上许多,且也没有那么多书,架子上摆放的多是朝中诸事的记录。

谢澈规规矩矩地将抄好的书像以前那样放到桌上。

一滴墨顺着笔尖淌下,氤湿了桌上纸张。

谢明月这才回神。

他面色在烛火中显得有些苍白,朝谢澈歉然地笑了笑,“坐下罢。”说着放下笔,谢澈赶紧将那一沓写满字的纸推到谢明月手边,方坐下。

谢明月一面看一面道:“便是再喜欢,也不能将姑娘带回府中过夜,传出去于这姑娘闺誉无碍,发乎情不能止乎礼,亦算不得喜欢。”

谢澈嘴里发苦,又不能和谢明月坦白那姑娘是小皇帝,私自带皇帝出宫,可就不只是抄书了。

还是谢澈和谢明月编了一段这姑娘亲娘早逝,继母虐待,父亲不管,和继母有了龃龉之后逃出家门无处可去才来找他合情合理的谎话,谢明月才没有罚的厉害。

“是。”谢澈颔首。

他想了想,试探着问:“侯爷,”谢明月比他大不上十岁,叫爹或者父亲俩人都别扭,谢澈无事都称谢明月为侯爷,“我听说陛下要选伴读了。”

谢明月分心回答他,“是有此事。”

谢澈有点紧张,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,但是因为面对谢明月,“可有,可有人选了吗?”

谢明月抬头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