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凱西一面把肯拉德推回店裡,一面設法處理善後。惹事的年輕人可能是自知理虧,一下子就不見人影。鬍渣青年看了陌生人一眼,然後沒有詢問婦人就直接向他問話:y

「我好像沒見過你,你是從哪兒來的」

「那個──他今天剛到,暫時寄住我家。他不是這附近的人,所以也不認識副保安官」

「我在問他本人喲,太太,而且搭乘今天長途巴士的名單裡並沒有我不認識的名字。如果他沒什麼問題的話就沒事。好了,告訴我你的名字跟出生地」

「海克特!這個人的耳朵」

一輛快速通過的水藍色車子隨著怪聲一起後退,停在店門口。乾瘦的操縱者對著開敞的車門胡亂敲打一番之後不小心摔下車。

肯拉德無意識地呢喃著:「要是把戰車交給那種程度的士兵操作,一定會有問題的」。

「哎呀──抱歉這麼晚才來接你。」

突然冒出一個瞭解來龍去脈的人,讓凱西銀鬍渣男都嚇了一跳。唯獨當事人肯拉德完全不曉得那個人是怎麼解釋自已的來歷。

白衣、眼鏡、笑紋。

他把只長出姆指長度的黑發往後綁,但是並沒有什麼效果。沒綁到的頭發還是有幾撮黏在臉頰跟額頭上,看起來反而更加礙眼又不清爽。

瘦得很病態的白衣男子對鬍渣男跟凱西解釋一番之後,就帶著肯拉德坐上自己的車子。雖然兩人還是語言不通,但是肯拉德願意默默跟著白衣男子走,是因為他打開了夾在腋下的梧桐木箱,讓肯拉德看到裡面有個酷似自己攜帶的瓶子。

代替瓶蓋的輝石雖然不同,但是從其中光芒與安定的程度來看,無庸置疑是『靈魂』沒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