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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就奧克拉荷馬兔子舞和秩父音頭(註:音頭為日本祭典上跳舞時伴奏的歌曲)。」

還真是兩個極端啊!我才剛說不要把美日文法混為一談,沒想到我小時候跳的舞卻是美日混合體,唯一的共通點就是鄉土風味都很重。孔拉德稍微沉思了一下,略顯困惑地放下了飲料。

「那麼我們就來跳奧克拉荷馬兔子舞吧!」

「我們就來跳?啊——?不要不要不要,我不要和男人一起跳——!」

「比起馬上和女人一起跳卻沒辦法引導好對方的舞步而丟臉,不如先和我練習一下。不用怕,這裡也有很多兩個男人共舞的舞客呀,就當做是網球的男子雙打吧。」

你說了一句我很不想聽到的話喔!即使我是個萬年板凳候補捕手,對『引導』還是很敏感的。如果將女性比喻成投手,我哪可能不會引導?

「但是我死也不跳女生的舞步。」

「沒關系。我從很早以前就想瞭解另一位舞伴會跳什麼舞步。來吧少爺,呃……這和平常跳舞的方式相反……您就摟著我的腰。」

什麼?

我快哭出來似的,眉毛變成倒八字,依照孔拉德對我耳語的指示踏出腳步。左左、右右、左、右……這是在檢查視力嗎?右右、左左、回轉回轉停休息,握手放開轉個圈……。

鞋底不斷踩碎骨頭,這簡直就是一場地獄舞會。

「舞、舞伴是男是女好像沒什麼關系,反而跟身高比較有關系吧。」

「似乎是如此。您正在慶幸自己的舞伴並不是古恩達魯吧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