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你是为我好。”燕云强挤出一丝笑意拍了拍陈默的肩。

听到这话,陈默下意识地舒了一口气,他正准备把蘸足了墨汁的笔拿出来写点什么,燕云又开口了:“陈默,我想去找他。”

此话一出,陈默拿笔的动作不由地顿住。

啪嗒。

一滴浓墨沿着笔头落下,在雪白的纸上晕开一块浓重的黑点。

陈默只愣了一瞬,就迅速地将沾了墨汁的纸揉作一团丢开,重新换了一张纸写道:“多保重。”

写完,陈默就立刻转身认真地捣起了药,招呼也不和燕云打一声,就自顾自地忙碌起来。

“我走了啊。”燕云的声音越来越远,直到人走得没影了,陈默才从一堆草药里抬起头。

他定定地望着依旧在晃动的门栓,目光里充满不舍。

离军营五里地的密室里,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子被烈刃一脚踢到了房间中央。

“你招是不招,谁派你来的?”

男子长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,眼窝深邃,是羌国人特有的长相。

他不逊地瞥了一眼烈刃,朝着烈刃啐出一口带着唾沫的血,才转头对一旁的萧逸然道:“别太得意,你的死期不远了,江国的六王爷。”

“无妨,会有人死在我前头。”萧逸然说踱着步子缓缓地向男子靠近,声音逐渐狠厉:“你大可放心,该死的一个都逃不掉。”

“王爷先保重好自己吧。”男子蛇蝎般的目光在萧逸然全身扫了一遍,哈哈大笑道:“每天靠放血来维持清醒的日子不好过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