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总是梦到一个男人。”

听到这句话,陈默写字的动作一滞,在纸上写道:“谁?”

“萧逸然。”再次说出这句话时,燕云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咬牙切齿,语气里反而多了几丝迷茫。

“陈默你说,我一个正常的大男人,为什么总是梦到另一个男人。”

陈默没说话,又低下头继续在纸上写起来,看起来是对这个问题不太感兴趣。

“陈大仙,看出我患了什么病没?”燕云苦恼地挠挠头,伸出手打断了陈默写字的动作:“我是不是已经病入膏肓了?所以你不忍心告诉我?”

陈默被燕云扰得有些不耐烦了,他拂开燕云捣乱的爪子,忍着给他下一碗安眠散的冲动,写完了最后几个字,才抬起头警告地瞪了燕云一眼。

他把纸张推过去,搁下笔,端起一碗绿油油的茶喝了起来。

纸上是陈默开好的药方:“酸枣仁两钱、柏子仁一钱、五味子、茯神各三钱。首乌藤、朱砂、灵芝、远志、合欢皮……”

燕云看着那一堆中药的名字,头更大了,他盯着纸张失神道:“陈默,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?”

此话一出,陈默眼神微动,良久,才下定决心似地写道:“大劫重生,你的确是忘了许多事。”

闻言,燕云倒没觉得有多惊讶,他平静地给自己倒了杯茶,继续道:“怪不得十六岁那年的好多事,我都记不起来了。”

“记不起来也是好事,那段记忆对你来说也只是负担。”

陈默难得话多,他耐心地写道:“你梦里出现的那些画面,是真实发生过的。”

“所以我梦到萧逸然也是因为他那段时间的确在我身边出现过?”

燕云长长地叹了口气,疲惫道:“好像他陪了我好久,但是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