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宵焕那边沉默了一下,过了一会他说:“好,等会起来记得吃饭。”

“恩。”

“我后天就回来了,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
“好。”

况穆对季宵焕的回应大多都是这样,淡淡的一个字,显得有些高冷,但是除了这些况穆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。

季宵焕挂了电话,况穆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又发了一会呆,愣愣的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。

每次季宵焕和他通话结束的时候,况穆都有一种抽离感,那种感觉就像是从他的心脏里抽出来一根血丝,连筋带肉的。

不算很疼,但是却很难受。

每次况穆都要缓一阵才能悠悠的回过神。

过了十分钟,况穆点开了手机,拨通了一个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联系的人的电话。

第二天的下午三点多,况穆来到了季宵焕大伯季豪军住的小区里。

那个地方他曾经来过一次,是七年前。

况穆还记得这个小区很大,是当年明城出了名的富人小区。

小区的大门口有一尊很大的凤凰雕像。

七年前况穆来的时候这尊凤凰雕像还是新的,刷着纯白的漆色傲立在大门的位置,而现在那个雕像经过长年累月的风雨洗刷,变得发灰发黄。

况穆坐在出租车里,侧过头看着窗外的景色,只觉得这七年就像是一场梦一样。

出租车将他一直送到了季豪军家别墅的大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