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穆确实是娇气。

很少有人坐这种慢的火车还会晕车难受,可他就是会。

余下的几个小时里,况穆坐在靠着窗户的位置上,手里紧紧的捏着一个白色的空塑料袋,闭着眼睛倚在窗边,红唇紧抿忍受着身体上的难受。

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个女大学生,那个女生看见况穆坐在她旁边时眼睛都亮了。

她一路上连连的盯着况穆看,无数次的想要开口搭讪,可却在对上况穆紧闭的眉眼和浑身冷如冰霜的气质时泄了气。

一直到下车女生都没敢开口和况穆说一句话。

况穆昏昏沉沉的到了明城,直接打了个车回到了他的公寓里,甚至连家里都来不及打扫就睡了个昏天地暗。

中午时候季宵焕给他打电话,他还在睡觉。

电话一连响了很多声,况穆才手撑着腰坐了起来。

他今天折腾了一上午,晕了一上午的车,胃里难受不说,还坐的腰酸背痛。

“喂”况穆一接电话声音就没什么力气。

季宵焕那边顿了一下,说:“月儿,你怎么了?”

“什么啊”况穆才睡醒,脑袋昏沉的厉害,嗓子里也懒懒的,带着些微哑。

“现在十二点四十,你在睡觉,是不是生病了?”

季宵焕的嗓音压低了一些,让况穆听的脑袋渐渐清醒。

他抬头看了一眼卧室里的钟表,忽然就有些心虚了。

况穆纤细的指尖紧勾着床单,声音却淡淡地说:“没有生病,我就是有点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