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烧迷糊了?”蒋锋按着他坐下,又把白炽灯按开,背过身翻箱倒柜去找药, 他说:“阎是之前不久才埋了。我问的是这几天和你一起的那个人,他有没有说过什么可疑的话, 或者做过什么可疑的事。”

“说了你又不信……”朝行雨小声嘀咕。

“什么?”

蒋锋倒腾东西和说话的声音吵得朝行雨耳膜疼。

“你好吵, 能不能安静点……”他小小声抱怨,不满地抿起嘴。

蒋锋眉毛一竖,都要气笑了。

略粗糙虎口卡住他小巧的下巴,朝行雨被迫抬起头来, 与眼神锐利的蒋锋四目相对。

额头上贴了个冰凉的东西,让朝行雨不自觉舒服地微眯起眼。

“退烧贴。我只有这个东西,你先将就一下,明天一早我带你去县里,那里更安全。”蒋锋迅速捏了捏手下柔软的肌肤,触感温泉水似的。

他的目光无法控制地在朝行雨脸上逡巡,年岁不大的少年面颊柔软眼神纯粹,他五官小巧,天生惹人怜惜,蒋锋感到自己握住的部分温热而脆弱,仿佛他一用力就能伤害到他。

蒋锋从来没见过这样少年,柔软又洁白,清澈又可爱。

“嗯呢。”他眨眨眼,睫毛尖上沾了颗水珠,声音又轻又软:“谢谢你呀,蒋锋。”

耳朵一热,蒋锋只觉手脚发麻。

他爹的,撞邪了?蒋锋咬了咬自己舌头尖,忙放开朝行雨,把人安置到房间,又自觉打地铺,睡在朝行雨床边。

朝行雨烧得迷迷糊糊,看着床下呈大字型躺着的深色轮廓,哑着嗓子问:“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我的名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