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当傅言川真正开始想象,竟发现那场景没有违和感。

见室友吃饭时安安静静的,陆沉也自觉噤了声,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傅言川想起陆沉跟何臻、以及昨晚电话对面的人相处似乎十分潇洒,大大咧咧也没个正形,什么话都敢说。

本以为他就是个毫无优点空有脸蛋的小混混,没想到还有一手好厨艺。

而且对面这个人对自己,从来没有别人口里的那样吊儿郎当,就好像是刻意讨好,怕自己生气一般。

他看不出来陆沉这种性子的人,也会花心思在这种地方。

的确如此,陆沉是个不会去特意讨好别人的直肠子。

但这次陆沉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,一来就把相机怼别人脸上,为了自己未来大好的合租生活,不把傅言川伺候好了怎么行。

晚饭过后,两人依然没有太多交流。

这让话多得跟细菌一样的陆沉太难受了,简直抓心挠肺。回到房间沉默不到半个小时他又开始拉着程一笑陪自己说话。

程一笑也是有耐心,一点都不觉得烦,不是陪他打游戏就是聊一些今天发生的趣事。

跟他说话陆沉从来不会有心理负担,这个人虽然比他小,待人却特别好,阳光不说,还很会为他人考虑。简直就是好兄弟和垃圾桶的不二人选。

经过昨天的教训,陆沉第二天醒得特别早,出房间洗漱到一半正好赶上傅言川去玄关换鞋。

“早啊。”他睡眼惺忪,头发凌乱,卫衣套得松松垮垮,叼着牙刷嘴边还有点白色泡沫。懒洋洋的,挑起的嘴角总带了点戏谑。

而傅言川穿戴整齐,一丝不苟,看起来精神饱满,点头回答:“早。”

陆沉堪堪洗漱完,耳边就传来关门的声音。

他的睡意还没完全散去,趿着拖鞋一步步走得极其沉重,半眯眼睛跌跌撞撞去厨房。

经过玄关的鞋柜时,陆沉突然看到上面躺着一串钥匙,奇怪地「咦」了一声,拿起来思考这是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