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阳阳都上大学走啦！考上南城外国语了！”周莹说，“这是弟弟。小末，叫李阿姨。”

程末听话地问候：“李阿姨好。”

“我们弟弟也有出息。”周莹昂着头，“弟弟在实验中学上高中呢。文科班前十名！”

“真是快啊！”老护士长感叹道，“多少年不见阳阳，认错了都。”

“给你看照片！”周莹说起宋煦阳，激动起来，从包里唰地掏出手机，划拉开了相册给老护士长看。

那是一张留学生的集体合影。

“阳阳报了学校的项目，在新加坡留学呢，假期和这边对不上，过年也不回来。看，这个是阳阳！”周莹把手机递到老护士长面前，又指着合影里一个人，说，“旁边这个女孩子，他爸说这个是他交的女朋友，他爸碰见过一次，还没往家里领过呢。”

“阳阳长大了！小姑娘也好秀气！看着面善。”

“就是的！李姐也这么觉得呀！我就说，这小姑娘说不出来哪里，看着就像我们家的人！”

程末忍不住偷看。

杨柳真的很好看。比那一次见到时更加好看。她的头微微靠向哥哥。

哥哥，哥哥好像瘦了一点。

周莹唰一下又收了手机，开始和老护士长聊起医院里的话题。

程末赶紧收回了目光，心里陡然一酸。

晚上吃过饭，周莹出了门，去值春节前的最后一个夜班。

程末独自一人在家，接到了陈雨心打来的电话。

程末初中跳了一级，今年高二。陈雨心和赵嘉誉去年交了择校费，也上了实验中学的高中，现在比他低一级，读高一。陈雨心乐呵呵地逗他：“程末学长，你在忙什么？寒假有没有时间，出来跟学妹我一起录歌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