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陈泰尚未吩咐的,但陈锦墨想了许久还是决定提前办了。其实她不说,皇帝的旨意没几天也会传过来,只是不会像现在那么及时。

药方抄录的事情解决了,接下来就是方子里那仍旧占据c位的高价药材。

若是轻易弄不到,便找一份能弄到的顶替。陈锦墨就不信,草药界还没个平替了。

动不了贺家,只能给几位御医增加工作量。于是也不怕他们嫌自己多事,直言:“听闻药方里有一位药材不是很常见,花费也高。烦请几位再想想法子,能不能找出另一种药材替代。自然,誊录之事不用几位劳神。”

不是陈锦墨无权抽调宫中库存的药材,也不会麻烦他们。若是少一位药,方子送出去也没用,京城之中的难民尚有拨款调度,还能吃上药。再远些呢?

治病救人乃是医者天职,他们责无旁贷,自然不会推脱。更别说,这事还是卞则通主动找上她的,便也是他最先开口应下。

年长的见他应得最快,瞪了他一眼,开口给他圆话:“公主放心,我们已经在找了,只是药性特殊,有些难办,尚需时日。”

他只说是难办,没说不办。陈锦墨便放了心,这里不分司礼监还是御马监,不涉及政事权利。有了皇帝的旨意,她又是公主,便当真按她指挥去办。

这边嘱托好,药方的事情也安排人誊录。如此两手准备,就算他们找不到,先将药方抄好,传出去,说不定到了民间就有大夫有法子替代。

只是有这些还不够,还是得动宫内库存药材的心思,清点过后四个御医盘算了一下,排除宫内需要的,尚有些富余可供给宫外。

如此,陈锦墨便想着等宋宜之从七皇子处忙完,再找他商议。能不能找到司礼监,以她的名义拟份奏疏送给皇帝。从宫内调出那些多余的,哪怕杯水车薪,能救一个是一个。

值得庆幸的是一天下来,无人死亡。这算是连日来难得的好消息,哄着陈锦林入睡。她便到外院帮着誊录药方,与她一起的还有几位司礼监在此处帮忙的内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