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法在毫无目的地对任何人好。包括一开始对陈锦墨的恭敬顺从,也都是公事公办。只是现在这种心情变了质而已,何时变得他也理不清。

夏夜,户外虽凉快些,蚊子却多。不知不觉陈锦墨露出来的脚已经被叮了几个包,于是低头找了半天,最后只得拉了拉宋宜之的袖子。

“我的孩子没有了,帮我找孩子。”

一句话,宋宜之心还没冷透,硬是被吓得停了一瞬:“什么!?”

“楞个蚊子咬我脚,我要穿孩子,孩子么得了,我找不到孩子。”

看陈锦墨寻摸了半天,才理解了孩子的意思,宋宜之这才松了口气,把鞋子放在她脚下。

“公主要回屋了?”

瞧她穿了鞋要动,以为她要站起来想去扶。谁承想她反倒大爷似的,把秋千当成床,直往后仰。

险险拖住她后背,这一年的身手敏捷怕是都用在她身上了。

见她赖着不起,宋宜之无法,只能故技重施,将人抱回屋。所幸这段路没别人。

多半还是怀里的陈锦墨不老实,动来动去的,否则他也许能发现,角落里猫腰偷看他们的两人。

初荷是起来换洗布带的,她痛过后睡了一会儿,现在不疼了反倒精神许多。还顺道回屋把仍处在疼痛中的红玉拉出来。

好在红玉没她疼的严重,否则现在哪有理智不打这丫头还跟着一起偷看。

见宋宜之抱着人进了屋,红玉摆摆手往回走:“小场面,我回去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