桦金殿四周窗户大敞着方便画师作画,来往的过堂风吹着倒也舒适。

一番推杯换盏,又敬了太后与皇后一番,陈锦墨总算能坐下吃些东西了。暗暗吐槽着这皇帝父亲当真爱瞎折腾,两处宫殿里的一应装饰用度也着实劳民伤财。

几位公主身后都跟着两个宫女,这么安排也是让两人可以轮流进食,不至于站一天饿肚子。然而,还没哪个宫女敢下去的。

每回宫宴,这些服侍的人最遭罪,很有可能饿着肚子还要伺候别人吃饭。陈锦墨回头透过窗户望了眼阙楼,日头那么高,上面的人怕是也要挨饿了。

桌上有些酥饼,模样精致,陈锦墨偷偷拿了两个掩在手里递向了身后。跟她来的是红玉,与自己身边另一宫女初荷。

“你们拿出去先垫垫,吃的饱些再回来。有人问起就说替我取扇子。”

两人当真饿的前胸贴后背,互相看了一眼,正想早些解决了进来,又被陈锦墨拦住。

“再派个人往阙楼上去,也送些吃的。”

点到为止,红玉自然知道是给谁,两人退下去。

太后远远瞧着,点了点头:“还是锦墨丫头会疼人,皇后也着人吩咐一声,让这些随侍的下去用饭。要忙一天呢,别回头都撑不住了。”

于是一个两个侍女都往外走,殿内人少了许多。

此间来的命妇自然有陈锦墨的乳娘,这人模样在记忆里很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