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8页

一句话,就将燕栖打得成了软脚虾。

双脚沾地,宋雪檐用手握住花洒开关,微蜷,仓促间说:“水太烫了。”

燕栖眼神如鹰隼,狠狠地攫住他,说:“烫点才好。”

外面的冷风吹不进来,里头的热水雾气散不出去,玻璃门被笼罩成白茫茫的一片,里外隔绝出一个冬夏。

宋雪檐最讨厌夏天,因为日头太足,走一段路就能催出满脑门的汗。

如果走个半天,说不定能从头发跟汗到脚底板。晒一路太阳,吹一路热风,回家后扒开衬衫一看,满身都留下了黏腻的汗迹。

他得洗个澡,才能干净。

不知过了多久,白雾缓缓散去,卧室再度陷入一片黑暗,这回燕栖关了窗帘,满屋看不见一丝弱光。宋雪檐靠在他怀里,双手和双腿一起瘫软。

燕栖得了便宜还卖乖,说:“辛苦了,晚安,早上见。”

“不见了。”宋雪檐哑声摆烂,“我不和禽兽为伍。”

“可别激怒禽兽,否则还有你好看。”燕栖今晚太坏,搂着宋雪檐逼近,“说晚安,否则我得捅那兔子第三刀,或者换更厉害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