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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栖被这略显孩子气的指责逗笑,俯身说:“宋雪檐,我要不办你一回,你是不是真不把我当男人?”

“那你再办啊!”宋雪檐恼羞成怒,“你办死我!”

“那可不行,这才哪跟哪啊?”燕栖伸出两根手指,似炫耀似数落,“这就让你哭得像朵花了,我要是真继续把你办完,你得水淹整间卧室吧?”

外头的月光似乎也想看好戏,差一点就要照到燕栖的手,宋雪檐赶忙伸手抱住他的手指,胡乱地抹了一通,将上面的罪证都擦干净。

燕栖被他逗得直发笑,宋雪檐便撑着发软的腿脚起身,扑上去,对着燕栖又是捶打又是挠抓,又气又羞地撒了半天的泼。

等他彻底没了力气,燕栖顺势将他捞进怀里,一只手按开壁灯,再将宋雪檐抱起来,往浴室走去,“好了,给你洗白白。”

宋雪檐身上就只挂着一件松松垮垮的冰丝睡衣,两只腿白藕似的搭在燕栖的身侧,眼看着就要进入灯火通明的浴室,他闷声说着要下来。

“不害羞。”燕栖抚着他的后背,走过镜子时转头瞥了一眼,被白里生红的精致迷了眼。

玻璃门被推开,热水扑洒而下,将两人淋了个遍,宋雪檐垂着眼,眼神慌乱落不到实处,被燕栖抬起下颚,听他说一句:“你真好看。”

这一句敲软了宋雪檐的心,他攀住燕栖宽阔有力的肩膀,声音在水滴敲打地板的响声中更加微弱,“我也……要欺负你。”

燕栖呼吸一滞,随即猛地将他掐腰抱起来,抵在身后的墙上,逼近道:“来啊。”

宋雪檐今晚彻底领教了两人悬殊的力量值,他勾拉着燕栖的背,将眼尾挑起,熟练地运用那双盛满雾霭的眼睛,轻声说:“放我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