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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雪檐就站着吃完了早饭,快速洗干净碗筷,将电饭煲断了电,脚步匆匆地出门去了。

路上积水未消,外场戏全部取消,先排内场戏。燕栖拍完一场天未大亮的廊下独酌单人戏,从人群中走出来。

小饼将水递上去,知道燕栖心情不好,没敢多说话。他是今早才知道昨晚那事儿的,当时就眼前一黑,料想燕栖今天肯定要撂蹄子炸毛,果不其然,上戏下戏前都面色冷沉。

两人顺着游廊往外走,刚出拱门,就见宋雪檐从对面款步走来。四目相对,不约而同地止住脚步,只不过不到两秒,又都抬了脚。

朝前走几步,擦肩而过,眼看就要跨过拱门,燕栖蓦得顿住脚步,转过身去——

一道低呼声同时响起,宋雪檐脚尖踢到石阶,摔坐在地。

燕栖低骂了声,哪还顾得上装酷,急忙跑了过去,蹲身握住宋雪檐的脚踝,“摔到哪里了?”

宋雪檐半抬起脸,盯着他,抿唇皱眉,疼痛中还夹杂了别的。燕栖错开眼神,轻轻一捏宋雪檐的脚踝,见这人迟钝地瑟缩了一下,显然是装的。

“这是什么?”他问,“苦肉计?”

宋雪檐撑着地,说:“你如果不关心我,我使登天计都没用。”

哪有拿捏别人还说得这么明白的,简直是大胆又可气!

燕栖呼了口浊气,抄起宋雪檐的腰,抱起来,转身重新回到廊下,将他放到美人椅上。宋雪檐坐下后嘶了一声,那皱啦吧唧的脸,简直叫燕栖分不出真假,“又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