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想,屋里那26度的空调风瞬间散了。燕栖理了理袖口,觉得有点热。

傅延乐在侧,就好比一口温柔铡刀悬在后颈,虞京臣识相地推开酒杯,改喝白水。一抬眼,燕栖那小子还在不远处站定,眼神僵硬地定着,余光散乱迷茫,透着遮掩不住的纠结。

虞京臣何等敏锐,更别说长兄如父,知子莫若父,燕栖这傻样显然不对劲。他顺着燕栖的目光微微偏头,余光扫过宋雪檐的脸。

燕栖没察觉虞京臣若有所思的目光,但制片人的吆喝声打断了他的情绪。他呼了口气,走到宋雪檐身侧,给自己倒了杯酒。

衣袖互相摩擦,宋雪檐一步未退,依旧站在原地。

“我来迟了,向虞总赔罪。”和虞京臣碰杯时,燕栖主动将酒杯放低了些,自然地卖了个乖。

虞京臣没有立刻喝,打量着他,眼神带点玩味。燕栖没明白,但莫名心虚,连忙伸手压住虞京臣的杯子,狗胆包天地迫使他喝了,又马后炮地奉上纸巾。

虞京臣笑了一声,伸手接了。

敬完酒,燕栖和宋雪檐听微醺的制片人吹了套牛,并鼓掌表示吹得好,之后一起离开了包厢。

门一关,碰杯谈话声瞬间消失,走廊上一片安静。

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北厅走,一路上谁也没搭理谁。

北厅里设了几个小厅,各自隔着一段距离,用大屏风挡了,各说各的话题。

主演班子里数周颐资历最老,但他年轻时拍戏受过伤,老了就落下一身的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