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到时,方昼寂正坐在长方桌前看剧本,手边放了个前阵子十分流行的定制款白底陶瓷缸杯,上面一排红字——傅学协会会员。

这个杯子燕栖见过,他哥之前也定制了一款,白底红字——傅学协会理事。

编剧贺松筠坐在方昼寂的右侧,那是个看着很书生气的男人,三十出头,鼻梁上架着副细框眼镜,见他们来,就起了身。

出乎燕栖的意料,贺松筠竟然越过宋雪檐,只和他握了手。他瞥了眼已经在左首位落座的宋雪檐,还没细想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矛盾,今天参与围读的演员和剧组人员相继到达。

一个接一个的握手过去,再看他们都没想着和宋雪檐握手,燕栖惊了:宋雪檐的人缘也忒差了吧!他不是号称圈内白月光,迷弟迷妹遍地爬的男人吗?难道这剧组刚好把不喜欢他的演员聚一起了?

再看一眼宋雪檐,这人正垂头看剧本,不言不语,看起来好寂寞。

右首位和宋雪檐旁边都空着一个位置,燕栖迈步走到右首位,手心从椅背尖上一滑,还是绕到宋雪檐身边。他落了座,偏头小声说:“不用感谢我。”

正摩挲着剧本角页的宋雪檐:“?”

指针扫过约定的时间,人也到齐,方昼寂免去互相吹捧环节,直接进入正题。

配角和龙套的台词由在场的工作人员代为顺词,其余人一路接下去,遇到问题就提出来,有导演编剧解答,或一起讨论,一半进度顺了接近两个小时。

宋雪檐抿了口凉水,润润喉,说:“我当是雨在敲窗,不想是贵客登门。世子漏夜前来,有何指教?”

燕栖看到接下来那大段篇幅的粉色荧光痕迹,心里一跳,第一场床/戏,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