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看儿子,再正常不过。

燕栖借着这个正当理由,看了宋雪檐好几眼。

燕栖是个踩点狂魔,但今天要进组,他愣是快速洗澡、换身新装备,在计划出发时间的基础上提前了五分钟,穿鞋准备出门。奈何等宋雪檐慢悠悠的出来,五分钟早过了。

得,提前了个寂寞。

两人前后上了燕栖的房车,小饼驱车前往影视城。

宋雪檐在沙发上落座,后仰靠背,说:“方导不讲究这些,定了三点半,那三点半就准时开始,你迟到,他不会多等你一秒,你早到,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。”

燕栖蹲在旁边,剥了颗荔枝塞进嘴里,含糊道:“我是新人嘛,第一个去,显得诚恳些。”

宋雪檐瞥了眼燕栖,对方正用湿巾擦拭修长骨感的手指,他目光一闪,说:“真正的诚恳都在戏上。今天虽然是围读,但很重要,场内不止我们三人,你悬着点心,免得被骂得脸红耳赤,当众下不来台。”

燕栖心很大,说:“那我也会在人前挺直腰背的。”

宋雪檐说:“然后回去就耷拉着耳朵哭鼻子?”

“爷记事以来就没哭过鼻子。”燕栖嚣张挑眉,下一秒又咧出口白牙,“宋老师,你刚才说话那语气还真像个关怀后辈的好前辈。”

“「雪崩时,没有一片雪花觉得自己有责任。」”宋雪檐语气很淡,“我怕自己忍不住,做了其中一片。”

燕栖将湿巾扔进垃圾篓,闭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