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默契地没有询问陆川去什么地方,心知肚明一般点头:“我向花店订束花。”

“辛苦了。”陆川声音哑的不像话,“不用告诉林鸣,他一听我去公墓就会暴躁如雷。”

陈语点头应下。

仿佛打哑谜一般,两个人似而非似地对话,显然这种情形不止发生过一次。

去找徐旭江的时候,他生过了气,在陆川找他请假时虽然吹胡子瞪眼,但好歹批准了,极为敏感地发现陆川可能是为了解决自己的那道坎的。

“导演你放心,回来我不惹你生气了。”陆川苦笑地保证。

“去去去,别惹我烦心了。”徐旭江佯装不耐烦地挥手,到底是他欣赏的小辈,他慢慢放下手,叹一声气,“真的克服不了就改戏。”

他的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,回过头仔细思考当时陆川的一举一动,那明明是心理障碍,而不是演技不过关,他总不能强求陆川做不可能做到的事吧。

陆川微微皱眉,那段心理戏在戏中占了重要的分量,是主角内心对朝廷从无感到深深的恨的转变,如果改动可能达不到预期的效果,还得劳烦编剧费心费力。

但他自己这里……

陆川头疼,干巴巴地重复着道歉:“徐导对不起,我尽力。”

他的生活暂且没有那么顺利,像童话故事中的主角,随便一激励立马同打了鸡血一般勇往直前。他只能望洋兴叹,和溺水过的人对水的天然恐惧与窒息感一模一样,能不能拍全看造化了。

“你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