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今天因为皇后娘娘又没来福宁宫用膳的事情心情不佳,侍奉的宫人宦人们都陪上了十二分的小心。

可有的时候,过犹不及,越是怕什么越是偏偏会发生什么。

过度紧张的小明子一不留神,漱口茶脱手而出,泼了皇帝陛下满襟满怀。

福宁宫内登时静得落针可闻。

御前犯下如此大的过错,杖毙也说得过去,何况宦人相比起宫人本就低贱,更是死不足惜。

小明子立刻「咚」地跪在地上,不住磕头,瑟瑟发抖:“陛下饶命!陛下饶命!”

柴山听得心烦,唤了几个大太监进来,驾着人就要拖出去。

驾着拂尘的唐公公看着小徒弟这样子,知道是没办法再救了,难过地转过头闭上了老眼。

“皇后娘娘驾到!恭迎皇后娘娘!”

正在这个紧要关头,宫外传来的通禀声让柴山眼睛一亮,立刻迎了上去。

“容哥哥!可用了午膳?”

佟容摇摇头,他今日处理宫务耽误了用膳,想着已经一连拒绝了小山好几日也不太好,干脆来了福宁宫这里。

谁知一进门,就见到几个太监正拖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明子往外走。

“这是怎么了?小明子犯了什么事?”

柴山跟着佟容一道长大,知道他对待下人自幼亲和,忙对着几个行刑大太监道:“赐鸩酒便是,不用杖责!”

小明子闻言知道自己定然是没命了,不过鸩酒好歹不算痛苦,也是陛下格外开恩,哭着对柴山行了一个大礼,顺从地跟着大太监们往外走。

柴山见佟容一言不发地皱着眉,忙解释道:“小明子刚才把茶水泼在了我前襟上,御前犯事如此,理应赐死。”

大夏朝阶级门庭分明,连官员都以察举为主,科举为辅,主家可以随意处死奴婢,并不算大事。官员门阀,甚至有一些杀奴取乐,杀婢劝酒之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