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骆明翰的伤心,骆母也沉默了下来,半晌,叹了口气:“知道了。”

“上次说要给他介绍的那个对象,你看过了吗?”

骆母的兴致复又高昂起来:“看过了,长得呢,是比不上妙妙漂亮,但也是好看的,个子也高,工作也好,是大学老师,家里父母都是大学任职的,书香门第知书达理,等过段时间我让他们见见,要是聊得好,刚好趁寒假了让骆明翰陪他出去玩一玩。”

骆父点点头,话里有点取笑的意思:“你都给他相好了对象了,还惦记着缪存。”

骆母也跟着无声地笑了笑,垂首理了理自己的羊毛围巾。并非她还如此惦记缪存,实在是被骆明翰暑假时的失魂落魄弄怕了。她这个大儿子从小到大都一副难以管教的模样,无法无天桀骜气盛的,骆母却始终记得六月份的那天,当缪存说出“我们已经分手”时,骆明翰震痛又无所适从的眼神。

车子到了地下车库停下,骆父提起装着蔬菜的环保袋,与骆母步入电梯。

钱阿姨从猫眼里见着了二老,魂都飞了一半了。

“要死了要死了……”她飞快跑到书房,“骆老先生太太来了!”

骆明翰蹙起眉:“谁给的地址?”

“还能有谁,肯定是老泽啊!他肯定是忘了要瞒着二老了!”钱阿姨连连跺脚:“哎呀,也不知道通风报信!”

“算了。”骆明翰推开椅子起身,“去开门吧。”

他现在的视线跟近视五六百度没戴眼镜差不多,就算被瞧出了端倪,事态也不至于像刚开始失明那么恐怖。

结果果然,在自己妈面前,他连三分钟都没撑到就露出了马脚。

“骆明翰!”骆母屁股还没坐热,蹭的一下又站了起来:“你连你要瞎了都瞒着我们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