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缪存紧张到忘记呼吸的一秒里,他勾了勾唇,没有亲他,转而在他唇角很轻地印下一吻。

绿灯亮了,车流慢慢地启动。

这大约不能算是吻,因为是那么点到即止,只有淡淡的烟草味留在了缪存愕然的心间。

“缪缪,你每次面对我,都很乖,很僵硬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你看到我会变得紧张了?”

“高中……十六岁。”

缪存还在回忆着,试图找出确切的答案,骆远鹤却似乎并不关注,反而问:“你看见骆明翰,也会这么紧张吗?他想亲你,你会这么僵硬吗?”

“我……”缪存心里重重地跳了两下,倔犟地说:“我只是不习惯,只是很突然。”

“在房车上的时候,你晚上怕冷,会很习惯地钻到我这边,让我抱你。”骆远鹤把烟捻灭,“但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,每一次你都已经规规矩矩地回去躺好了。”

“我说了,那是生病的我,是傻的我。”缪存慌不择言,“他什么都不懂,所以谁对他好他就跟谁走。”

骆远鹤失笑了一声:“我只是想告诉你,那个傻的你好像很喜欢我哥。”

“他用的是你的名字。”缪存苍白地辩驳:“他假装是你,我才会对他笑,才会……”

喜欢他。

“我想……他的演技应该不怎么样。”骆远鹤无奈地说,“难道在你心里,我的形象就这么模糊吗?谁都可以假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