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做什么手术?”骆远鹤问。

轮到许教授惊讶:“你不知道啊?也对,这学期你没教他,好像是骨折吧?”

骆远鹤的脸色沉了下来。

向来是云淡风轻的人,一旦有点情绪就明显得不得了。许教授拍拍他肩:“没事,料想也不是手,否则不至于住院。”

许教授还赶着去授课,骆远鹤进了学校配给他的一居室,在沙发上坐下后,深深吸气,给他哥哥骆明翰打了个电话。

“缪存是不是在你这儿。”他没有废话,切得单刀直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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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了六月,便到了这个城市最舒服的时节,风沙趋于平静,降了几场雨后,气温不热不燥,空气里飘着春花荼靡的味道。每天清晨雨下午,骆明翰都会为缪存推开阳台上贯通的折叠玻璃,让温柔的风带着暖意吹进来。

泽叔叫了辆小货车过来,几乎把别墅里阳光花房里的花呀、画册呀、沙发软凳呀、台灯呀,都一同搬了进来,按骆明翰的意思在新的画室一一摆放布置好。搬到最后,是一幅包得严严实实,四个边角都套着泡沫海绵的油画。

“这个您想挂哪儿呢?”泽叔问,身后两个工人小心举着,

是缪存送给他的那幅俄罗斯写实风格的油画。

骆明翰从背后圈着缪存,亲他脸颊一口:“宝贝想挂哪儿?”

缪存当作没听到,没有作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