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远鹤:“阑尾,送医院割掉吧。”

缪存先是吓了一跳,随即明白过来他在耍他,愠怒地趴餐桌上碰瓷:“我不管,天才小画家要被你的蛋黄酥毒死了。”

骆远鹤失笑了一声,“辛辛苦苦碰瓷,想要什么?”

缪存蹭进他怀里,两条胳膊圈住他脖子,很轻很轻地说:“要不然,你亲我一下吧。”

很安静,两个人的呼吸都被按下暂停。

几乎是同时的,骆远鹤僵着身体推开缪存,而缪存也手忙脚乱地推开他,仓促中,连餐椅都被他踢翻。“对不起,”他语无伦次地说,脸色根本不是那种羞涩的泛红,反而是惨白的,“我……”

根本讲不出合理的理由。因为他在那一刻不过是头昏脑胀地凭着下意识与他相处,把他当成了骆明翰。他不是故意的,那只是一种惯性。

可怕的惯性。

“对不起骆老师对不起,”他语无伦次,只会重复这一句,“……我是不是吓到你了?你不要误会……”

“误会什么?”骆远鹤冷静地看着他,“抬起头来,看着我说话。”

“误会……”缪存用面临世界末日死到临头般的紧张惊惧抬起头,“误会……”

看着骆远鹤的脸,那些紧张和恐惧却又忽然间如潮水般消失了。

这是骆哥哥啊,他原本就要跟他表白的,为什么要怕他误会?都已经知道了他根本没有女朋友未婚妻心上人,为什么还要害怕?

脸色奇迹般地镇定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