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你带走?”

缪存感到被人从被子里抱了起来,耳边落下一声沉稳的“嗯”。他睁开眼睛,眼前晃动人影渐渐与梦里的重叠,“骆……”

“吵醒你了。”骆远鹤“嘘”了一声,“跟我回家。”

谢山寒手抵着唇咳嗽了一声,浑身上下写满了不自在。

因为知道了他在国内晕倒了,所以就扔下了业已推进到一半的收尾工作,提前飞回了国内,继而又从机场马不停蹄地直奔这里接人——这件事放在情侣身上都会让人觉得情比金坚到不可思议,但偏偏两个人却是名义上的师生。

骆远鹤没有理会谢山寒意味深长的目光,将缪存打横抱进怀里,又对谢山寒点了点头:“等缪缪好了,让他请你吃饭。”

车就等在外面,骆远鹤步履沉稳但步幅很宽,似乎是怕缪存吹到一丁点风。

骆远鹤照顾人的经验并不富足,把人在次卧安顿好后,他掩上房门,打电话给了一位医生朋友,又问骆母。骆母吃惊地问:“什么,你回国了?什么时候的事?我怎么不知道?”

“三个小时前刚落地。”

骆母连着哎呀了三声,嗔怒:“骆远鹤!你回国了连家都不知道回了!”

“要照顾学生。”

骆母语重心长:“你不要犯道德错误啊我警告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