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鹌鹑低头默思一会儿,神情沮丧下来,「但是我冷。」

骆哥哥把他的手牵起,揣进自己宽大的掌心。他的手掌真暖和啊,手指用力,小鹌鹑皱着眉头“嘶”一声,「你挤到我痔疮了。」

「……冻疮。」

「……」

「你这么笨,真的是天才吗?」

这大概是句死穴,小鹌鹑茫然又无措地仰头看他,神情受伤。

「好吧你是。」

缪存后来又自己去了一次,回来时画了一副画,就叫《春汛》,那副画让他进入了美院。

“会记得吗?”骆明翰又问了一次。

“会记得的。”

“他那天吃了三串冰糖葫芦,回去的时候我送了他一双手套。”

“是女孩子戴的。”

黄白格子的,还有蝴蝶结,某种乡村田园风,让缪存对骆远鹤的审美陷入了深深的怀疑。

骆明翰意味深长地望着他,隔着窄窄一道餐桌,“你怎么知道。”

缪存垂下眼眸,鸦黑的眼睫敛去心慌意乱:“乱猜的,反正你也干不出什么好事。”